但是官职却是丢了。
莱国公府免了卢俊的罪,却不会替他填窟窿。
而当今天子,却是一个极看重钱财、极会经营敛财的奇葩。
卢俊身上背着巨大的钱粮烂账,除非他补齐了窟窿,否则终身复起无望。
所幸卢俊在莱国公府中,和几个正房直系的老爷有些交情,他也有几分文章华彩,也就委委屈屈的进了族学,承担起为莱国公府教育子孙、培养人才的重任。
生得颇有几分英俊清秀,两侧鬓角略显花白的卢俊也懒得管下面那些胡闹腾的小子。
国公府的直系公子们,他不敢管。
那些不成器的旁系子孙和外来户,他懒得管。
前面这几排坐着的,还有几分上进之心的小子,不需要他管。
懒懒散散的吐了一口气,端起小紫砂茶壶抿了一口老白茶,卢俊慢悠悠的从讲台下面,抽出了一个水牛皮制成的书囊,取了厚厚的一叠考卷出来。
“今年年试,成绩大体,和往年相仿。”
“尔等,切要铭记先祖富贵得来不易,需要勤勉读书,切不要堕了泾阳卢氏莱国公府一脉的赫赫威名。”
“哪,卢逊,上上。”
“哪,卢谦,上中。”
“哪,卢慎,上下。”
卢俊慢悠悠念出族学一众小子的年考成绩,那些小子无论直系、旁系、外来户,一个个走上前来,接过卢俊手中考卷,或者喜笑颜开、或者嬉皮笑脸、或者愁眉苦脸、或者混无所谓的回到座位。
卢俊一个一个名字念着,到了最后,他抖了抖手中最后一张卷子,换了一张嘴脸:“卢仚,下下。比起前两年,你是没有丝毫进展。看看你最后一篇最紧要的道论,你又是答非所问,一派胡言。”
卢俊用力敲了敲讲台,声色俱厉的指着面无表情的卢仚呵斥道:“你前年如此,去年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