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戾,他手指抬起,抚了抚那被翻过的土,神情一顿,桃花眼眯起。
他又看见了一些很浅很淡的香灰。
这些香灰显然是被清理了一遍,但还是有一些残渣。
之所以土被翻新过,是因为去掉了吊掉在上面的香灰。
嬴子衿按住他的肩膀,眼神稍沉:“哥哥,别急,墓没有被动。”
“是,不是挖坟。”傅昀深眸中暗色翻涌,声音低哑,像是松了一口气,“是拜祭。”
可知道傅流萤在这里埋着的,除了他之外,只剩下傅老爷子了。
傅老爷子一走,还有谁会来拜祭?
就连江画屏都不知道傅流萤的坟墓在哪儿。
傅昀深沉默地将那些浅淡的香灰全部去掉,眼神却更加冷凉。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很模糊的男人的轮廓。
父亲这个词,在傅昀深的人生中从来都没有。
他想着给傅流萤复仇,但根本没想着要去找当年跟傅流萤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不管是不是被迫的,结果都是傅流萤带着孩子一个人回到了沪城。
而那个男人,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他抛弃了傅流萤。
傅昀深接过嬴子衿手中的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忽然笑了,语气淡淡:“难怪我这些天又在做噩梦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如影随形。
嬴子衿抬眼:“猜到是谁了?”
“嗯。”傅昀深摸了摸她的头,笑,“九成的可能性,是当初抛弃我母亲的男人,你说他来干什么?”
如果是当时杀害傅流萤的人,要是发现了,确实会把墓直接掀了。
手机在这时响了一下。
李锡尼:长官,这是无人机拍摄的一段录像,录像显示,两个月前有几个人上山,他们是提着果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