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才是真正的好吃懒做,哪里承受得住这种注视,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昀深,你先别动。”穆鹤卿慢慢踱步至傅昀深的身后,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低声,“等你爷爷彻底安稳下了再说,否则不太好,我替你动。”
现在连一天的时间都没到,更别说过头七了。
老一辈也注重守灵和葬礼,绝对不能够被破坏了,惊扰了亡者。
穆鹤卿甚至很清楚,眼下对傅昀深最重要的,是把傅老爷子安安心心地送走。
他不会在傅老爷子的灵柩前,让自己的手再沾满血腥。
但之后——
穆鹤卿摇了摇头。
傅老爷子这么一走,还有谁能够压制得了这个小子?
他敛去一身锋芒,甘愿待在沪城,因为他最亲近的人在这里。
傅昀深没说什么,又跪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棺木。
“穆老。”傅明城被穆承控制着,神情难看,“这是傅家的家事,您就算是我爸以前的上司,也没资格插手吧?”
“哦?这怎么能叫插手?”穆鹤卿还没说什么,又一个声音从外传来,“这是长辈教训晚辈,他穆鹤卿一个元勋,别说你了,他连我也能指着鼻子骂,怎么,还没这个资格了?”
还是一个老人,同样穿着黑衣服。
穆鹤卿倒是意外:“云谏,你怎么也来了?”
聂家,可真的是和傅家没有一点关系。
“吊唁。”聂老爷子没说什么,上前上香,“看你教训人。”
穆鹤卿:“……”
这一下,灵堂内没人敢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出。
聂云谏!
这个名字,虽然没有穆鹤卿那么响亮,但既然身处豪门圈,就不会不知道。
帝都两大顶级家族的掌权人,今天竟然齐聚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