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城之人,心中必有一座昊天城。这是我三人心中的昊天城,江水流,乌篷船头有浣纱女,有书生执笔写春秋,有儒生高歌,佛师高吟,道师呢喃天下事,剑客仗剑行江湖,刀客横刀立马,花艺师睡在繁花深处,静享人世繁华。”
“古语云,树挪死,人挪活。人乃万物生灵之一,只要有心,可以前往天下各处,但是凡昊天城所囊括的三万里河山之人,当他泪染青衫苦楚之时,功成名就享受荣华之时,郁郁不得志,才华无法得以实现之时,命陨敌手,奄奄一息之时,心中唯一想起的,我敢保证,只有昊天城。”
“我三人无男儿身,从无一日做真正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儿。”
只见三名少年郎脱离了身旁女子的护佑,再无灵力的护佑,站于蒙蒙细雨中,他们浑身瑟瑟发抖,嘴唇被冻成了紫色,但他们的眼中尽是执拗之色。
两位少年郎分别拿着古画卷的两端,将画中盛景陈列在天下人面前,居中那位少年,抬头目视苍穹,随后从周围这无数人身上扫过,字字珠玑道。
说到一半,他停顿了下来,声音哽咽,十数年来心中的苦楚化为眼泪,混合淋在脸上的雨滴,滴落到地上。
沉默!
无人应声,更无人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挪开,连长生殿维持青铜古殿释放出种种奇光,盛景的叶长生也停下了动作,静静地望着他们三人,心中莫名浮现出心疼之情。
“我三人也曾指着贼老天大骂,也曾哀怨无比,在深闺绣花鸟,打算碌碌无为过一生,更曾自残身体,想着从这滚滚红尘中就此死去,只可惜有那种心思,却没那勇气,刚割出一道伤口,立马拿药膏止住伤痕。”
“但我们很幸运,见识了三日来昊天城从未有过的盛景。是他,那个白衣胜雪,与我三人一般大,却风华绝代的人,给了我们别样的希望,别样的冲动。这昊天城盛景,正是在希望之下所作。一生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