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抬了抬手,指着身边的蒲团,道:“坐,”
“谢主持,”姒伯阳心头一动,在老僧脸上,实在看不出有何异样。
姒伯阳只得不动声色的抖了抖僧袍,盘膝坐在蒲团上。
“玄机,你现在一定很想问我,为何要在早课结束,僧众退下时,单独把你给留下来。”
老僧淡淡道:“我说的,可对?”
“方丈慧眼如炬,弟子敬服,”
姒伯阳道:“方丈单独留下小僧,不知有何教诲?”
老主持眼睑垂下,道:“玄机,你还记得,你何时入寺?”
姒伯阳不加思索道:“弟子曾听几位师兄说过,弟子三岁之时入寺,孜然一身,自幼出家。”
“好,好个孜然一身,”
老主持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道:“你那几个师兄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三岁入寺,而且还是老僧将其抱入寺中的。”
“主持,”姒伯阳神色凝重,从老主持的话音之外,听到了某些苗头。
“唉,”
老主持道:“你确实是老僧,亲手送入寺中的,我记得你当初才这么一丁点大,如今也已长大成人,成了一个壮小伙了。”
如老主持所说,‘玄机’三岁入寺。
一直到今时,姒伯阳这具身体的年龄,已有十七岁了。也就是说,’玄机‘在怀化寺,足足呆了十四年。
姒伯阳道:“主持十四年养育之恩,玄机无以为报,”
老僧呵呵一笑,道:“痴儿,我哪里需要你的回报,佛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
“难道我将你抱入怀化寺,养育十四年,就是为了挟恩图报的吗?”
“你可是看轻老僧了!”
姒伯阳低声道:“弟子不敢,”
老主持沉吟片刻,道:“十四年呐,自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