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嚅动了几下,心想着要不要把“六皇子其实只是江南卢家仆人”的事说出来,可话到口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一时间,他竟愣在当场。
西风起,大江上下,浪生白条,涛涛不止。
萧索风波之中,忽有一艘渔船忽隐忽现,直到近处才瞧的分明。
那渔船宛如一梭闪电,极快,却又如一只蝴蝶,翩迁而至。
渔船一点亭边陆地,便是停靠不动,任由波涛起伏,却岿然寂静。
曾经的皇帝起身,拍了拍曾经镇北王的肩膀,道:“老安,走,上船。待到了龙脉,你我闲来无事,再慢慢磕到这些事。”
“皇上,我...”安禄越发尴尬,他觉得自己可能辜负了这信任,此时如鲠在喉,却不知从何说起。
皇帝笑了笑道:“走吧。”
“可是,皇上...”安禄觉得不把这些事说清了,之后会永远说不出口。
他暗暗咬牙,然后道:“老臣想问,您说的姻亲,是不是指我家那小丫头和六皇子...”
皇帝看着他,缓缓点头。
安禄道:“皇上,老臣有罪,老臣...”
皇帝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道:“上船说。”
安禄大声道:“皇上!老臣若是不把此事说清,便是有负您的信任,这船...老臣上不得!!”
说罢,他便要将这些事一一道来。
可皇帝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道:“安禄啊,你既然还自称老臣,那孤便给你下最后一道圣旨。”
安禄半跪在地,道:“老臣,领旨。”
皇帝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不许说。”
说罢,皇帝哈哈大笑,身形一动便上了渔船。
安禄愣了半晌,才醒悟过来,这最后圣旨的内容就“不许说”三个字,他再一想,便是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