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必须要制造出一个简单的印象,然后让这个印象可以作为他之后“连宅五十个小时”的逻辑依据。
这就是他的挑战。
于是,白渊左手拍了拍,五指抓住了酒葫芦,眼中闪过一抹坚毅之色,是时候展露“真正”的演技和才华了。
嘭!
拇指一挑,酒塞子弹开,他抓起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水肆意地顺着他的双颊流入脖颈,湿了苍白的皮肤和漆黑的长发。
他用指头蘸了点酒水在眼睛上轻轻动了动,顿时,他虎目含泪,又挤出三分凝滞、三分沧桑、三分悲凉,一分不甘。
落魄而被囚于皇城、今生或再无可能参与政事的皇子,终究只是个玩物,或是任由兄长可怜才能活下去的存在。
他该悲伤。
该愤怒。
他本是随着太子,准备大干一场。
可转瞬间,一切却烟消云散。
“咕噜噜...”
白渊再饮一大口烈酒,孤独地走向了此处喧嚣的教坊司。
越是热闹,越是孤单,越是精致,越是囚牢...不若醉酒狂歌,不若酒中豪杰。
空度日又如何?飞扬跋扈又如何?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行。他该自暴自弃,他该长醉不醒,他该握拳愤怒,可又有何用?
白渊默默地催眠着自己,以代入角色。
转瞬,他已到了教坊司的门前。
随着他的走入...
教坊司喧闹依然鼎沸,然也有不少人边说话,边暗暗打量着这位六殿下,心中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最多人持有的则是鄙夷,还有不少人则是好奇。
前些日子,这位殿下的三首诗词已经流传出去了,毫无疑问,这位殿下是有才华的,那从前很可能是藏拙了,只可惜...命运弄人,这位殿下才刚是浪子回头、准备大显身手,却因时运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