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四月了。
黄昏里,桃花新开,点缀着这白墙黑瓦的小县城,让这片靠着末山的边角县城总算有了几分生机,好像回光返照一般。
小县城在末山下,自然就是才发生了“婚宴灭门惨案”的末山县。
残阳如血,铺照着县中正气阁的巡捕房。
巡捕房前后堂之间的天井中...
无相正在看夕阳。
这位可是龟家第一人诸葛先生的“三位徒弟”之一。
不,或许现在是“四位徒弟之一了”。
无相,是个有着两撇很漂亮胡子的男人,漂亮的如同多了两片眉毛,会随着说话或是笑容而左右动着,这样的男人自然会很容易让人多看几眼。
别人看他胡子修剪的这么精致,自然也会觉得他是个活的很精致的男人。
但那就错了。
无相,他的生活并不精致,反倒是嗜酒如命,哪怕如今已经三十多岁了,却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他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葫芦里装着用几乎所有俸禄买来的昂贵美酒,每一滴都被视若性命。
这般不懂得生活,不懂得规划,且散发着酒气的男人总是让女人不喜,让女人觉得跟着他完全是自己找罪受。
然而,前者再加后者,却呈现出一种矛盾的魅力。
再配上他那种洒脱的气质,总能吸引到女人。
再不济,总能让女人多看几眼。
可是,但那又错了。
大错特错。
因为,无相生来就有一种特殊的本事:被人忽略。
只要他不出手,只要周围有人,那么...他总会被人忽略,即便有人扫过了他,却也会莫名其妙地扫过去,事后再想,却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
这种令自己“模糊”的能力,或许就是“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