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姥姥说,咱们正在努力运作稻米,想将大兴村稻米的名气打起来……”周思恬絮絮叨叨的。
钟国栋听到后面都有点麻木了,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这真是一个三十八岁被拐卖到山村里十八年的中年妇女能做出来的成绩?
扪心自问,若说做出这样成绩的人是他爸还差不多。他见过的妇女大多都是窝里横,一到外面办点事都怂得很。但他也知道这些事应该是真的,姐也不可能特意从外国语大学跑到他们学校就为了消遣他吧?
他最终只能含糊地说,“听你这么一说,她也是个挺优秀的人,你们能过得好,爸和我就能放心了。”
周思恬和钟国栋在操场上转了三圈,然后她就走了。
钟国栋送她出了校门才折返。
回到宿舍,他一推开门,舍友全看过来了,其实是盯着他的手看,“国栋,你怎么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钟国栋有些莫名,他出去是陪他姐走走,又不是去买东西,空着手回来不挺正常的吗?
舍友捶胸顿足:
“我都看到了,两大罐香辣肉酱,那颜色我一看就知道味道一定非常棒。现在香辣肉酱飞了,飞了啊。”
蓝天推了推眼镜,“我看到红薯干了。”
钟国栋听不懂,只觉得舍友们莫名其妙。
“国栋,你是不是惹你姐生气了?”
“这话从何说起?”
“你姐这个时间点过来,手里还拎着这些吃的,明显是要给你的,但却都没给……”舍友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钟国栋想起他姐和他说这些,再结合舍友的猜测,他猜测他姐怕是听到了他们宿舍的谈话,一想到这个可能,钟国栋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嘴硬地道,“你们想多了吧,我还真没注意她手上拿东西了,搞不好那些都是她在供销社给自己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