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绣花楼,山中雾气朦胧,天边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丝昏黄。
夕阳西下,只听见那杜鹃催归。
朱瞻墡笑着说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孤在襄阳依旧是迷茫,但是藩禁在,整日乐舞取乐,人生倒是肆意,可是肆意之后,又有何用?”
“直到被叛军逼迫的时候,孤才明白那句,看山不是山,看物不是物,那段时间,孤思考的最多的无外乎,孤是谁,孤在哪,孤去往何方。”
“是为人生第二境,有我之境。”
聊到这里的时候,朱瞻墡的面色有点痛苦,那段迷茫的时间,困扰着朱瞻墡。
罗炳忠笑着说道:“殿下自然是殿下,殿下是大明的嫡亲王,殿下是知天命,有三让而不就至德在身的嫡亲王。”
罗炳忠回答的非常巧妙,完美的回答了朱瞻墡的问题,朱瞻墡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大明册封的襄王,是知天命至德的嫡亲王。
这都是朱瞻墡。
显然在朱瞻墡还迷茫的时候,罗炳忠早就看清楚了他到底是什么。
旁观者清,罗炳忠观察了朱瞻墡许久,早就将他总结的十分到位了。
朱瞻墡眉头轻挑说道:“孤也是最近才明白,孤是谁的事儿,你倒好,居然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孤。”
“殿下也没问啊。”罗炳忠看着天边的云彩。
朱瞻墡嗤笑道:“孤不问你就不说吗?”
“殿下不问,臣自然不说。”罗炳忠毫不犹豫的说道。
朱瞻墡显然辩不过罗炳忠,虽然这家伙老是说殿下高见,但其实最明白的还是罗炳忠。
朱瞻墡一甩袖子负手而立,无奈的说道:“白马非马的诡辩!你们这些读书人,尤其擅长这个!”
“其实有我这一境界的人,雾非雾,花非花,陋室不陋,白马非马,是最容易迷茫的人,也是最容易犯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