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南京城后,情况让他很失望,各种乱象不胜枚举,即便是手握大军也无法安定民生。
他劝谏这些投机者,信心革面,不要辜负朝廷军民的期望,对大明的社稷做点贡献。
他在诏书中,严重的警告了奸商囤积居奇射利,如果导致百姓嗟怨,仍蹈前辙、略无警惧。
那朱祁钰就要发飙了!
他希望这些势要豪右之家,当个日子人,不要当个乐子人。
最后活成了笑话不说,还被砍头、抄家、家人流放。
这道诏书就是郑重的警告,也是希望能够让一些人在最后的时刻,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朱祁钰作为「山东海商」再次被邀请了参加集会。
这次不是烟云楼遮遮掩掩的顶层密谋,而是直接到了媚香楼,开始大宴四方了。
媚香楼和烟云楼的格局不太相同,烟云楼是四栋三层高的副楼由连廊连接五层主楼。
而媚香楼在秦淮河畔,连绵一百余步,与其说是楼,不如更像是个画舫码头。
又早是夕阳西下,水面上被夕阳染上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昏黄,河面被妆出一抹胭脂的薄媚。
画舫推开了波浪,推开了寂寂的河水,随双桨打它,却是汩汩的流淌。
两岸华灯初上,岸上楼宇的灯烛剪影,淹没在了夕阳金灿灿的倒影之中。
河中眩晕着的灯光、夕阳,纵横着的画舫,悠扬着的笛韵,夹着那吱吱的胡琴声,如诗如画。
河上的凉风,渐渐凉薄。
画舫上、楼宇间的伶人开始拨弄琵琶,轻启朱唇,道不尽的是密匝匝的绮恨、逐老难留的年华。
这些伶人们的歌声,在秦淮河上已经飘荡了千年之久,婉转的声音里,似乎有着让人感慨万千的情愫。
心头,是宛转的凄怀;口内,是徘徊的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