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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从赵辉这里问一点事情。
天子缇骑前往密州市舶司进行调查,得到了无数的消息,其中漕汶张氏的确是其中的一支,但是卢忠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人。
但是会昌伯府,却没有丝毫参与的迹象。
而且卢忠仔细查点了那些倭银,从银路上来看,这倭银银砖乃是兖州府打造,而非济南府也非莱州府。
这个时代的银锭,并无定制,带着十分鲜明的地方特点。
济南府的银锭、银砖多为砝码形又叫银铤,兖州府更多的为船形,周缘较高,特别是两端更为突出,形成一个双翅。
各地的银锭工艺不同、形制不同。纯度各不相同,也是卢忠督办大案要案,查抄家产之后,进行顺藤摸瓜的重要手段。
漕汶张氏世代居住在胶州(现青岛),而在赵辉、赵缙家中查抄的银两,多数都是船形或者砖形。
这是这个案子中唯一的疑点了。
卢忠甚至以为自己搞错了,因为所有的人证、物证、书证都已经指向了两位驸马都尉、漕汶张氏。
也有可能是漕汶张氏在经营的过程中,聘请了大量兖州府的工匠,也不是不可能。
赵辉看到了卢忠和身后端着的酒菜,猛地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诶,现在知道改悔了?晚喽!等驸马爷我出去了,咱们这天牢里的账,咱们一点一点,细细的算!”
“当初马顺那小子,比你视抬举。”
赵辉坐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身子骨,这出去了,不到太白楼、烟卿楼里好好快活几天,说不过去。
这些日子可把他憋坏了。
赵辉乐呵呵的看着卢忠,这几天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一点都不给他这个皇姑老太爷面子,不仅羊羔酒没有,连肉也没了。
这次卢忠全都带来了,这不是认错改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