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倍之,那盐引之政,立可破。
兴安恨不得冲进去拔了贺章的舌头!
在陈镒的夸赞之说之后,兴安从未如此惶恐过。
这些人,真的…好可怕呀!
刘吉喝了杯酒,叹了口气说道:“的确是好法子,可是你敢吗?反正我不敢。”
贺章愣了许久,最终摇头说道:“陛下好杀人,喜欢把人送到永宁寺去,那是人住的地方吗?我也不敢。”
“陛下对朝堂诸臣多有警戒,倍之,陛下怕是立刻让锦衣卫拘拿,祭旗去了,开玩笑,咱们这位陛下,可不是拿不动刀的人。”
刘吉憋着笑,拍了拍贺章的背说道:“好好做事,未尝没有回朝的可能,陛下整天提着刀,等着杀鸡儆猴呢。”
“你愿意做那只鸡吗?”
“正经人谁想做鸡?你想吗?”
“我不想。”
“叮。”
酒杯碰撞的声音传来。
兴安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听了片刻,向前缓缓的走去。
兴安回到了泰安宫,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庭院里,站了许久,直到下起雪来,他依旧纹丝不动,任由鹅毛雪花将他整个人覆盖。
兴安的眉毛上挂着雪花,但是他依旧不眨眼的看着眼前。
陛下和于谦时常下兵推棋盘论政,兴安也跟着听了许久,他总是觉得有一层窗户纸就在眼前,却始终无法明悟。
今天贺章的话,兴安听懂了,而且十分清楚,简单的两个字,倍之,却是把历朝历代的如何破坏新政,总结的极为的通透。
他忽然动了,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他依然没有想到解决之法。
次日的清晨,大雪纷纷扬扬,撒在北京城的红砖青瓦之上,铜狮脊兽亦落满了雪。
白雪掩映下的红墙金瓦,银装素裹、琼楼玉宇,将整个京师,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