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耗三成是不是太多了?”
“地方折色的火耗,也不过一成半到两成,兵仗局,这一张口就是,三成!”
朱祁钰摇头对着李永昌说道:“你看,三成火耗,外廷还不乐意。”
金濂立刻摇头说道:“陛下这是国帑啊,收上来的太仓银,可都是金花银,可不是杂色银,这兵仗局一张口,就是三成,不行!实在是太多了。”
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太监一共有五位,立刻开始了和户部尚书、侍郎、给事中的唇枪舌战,吵得热火朝天。
朱祁钰作壁上观,也不吭声,等待他们吵架。
文华殿廷议,就是吵架的地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得热火朝天,若非纠仪官在旁边站着,怕是要蹬鼻子上脸了,踩着桌子指着对方鼻子骂了。
这可是涉及到了三十万两银子去向的大事。
三十万两银子,可以买六千颗瓦剌的人头了,一个宣府之战打完才打了不到三十万两银子!
吵吵闹闹了许久,终于安静了下来,金濂吵不过司礼监的太监们。
这群人伶牙俐齿,阴阳怪气,句句奔着要害。
比如成敬就扣了一顶谋反的帽子出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银子是陛下的银子,乃是户部代管,陛下还只要了火耗,没全都要呢!
比如李永昌直接扣了一顶贪赃国帑的帽子出去,这太仓银是大明的银子,这铸币之后,这火耗不冲内帑难道给你国帑?想要做什么?
这吵架就是比扣帽子,司礼监这群太监扣起帽子来,百无禁忌,他们又不是御史,不是弹劾,扣就是了,不用负责。
胡濙和王直,老师爷了,闭着眼都快睡着了,一言不发。
都察院在中间拉偏架,王文是个刚正的书生,他加上金濂,也吵不过这群司礼监太监。
于谦坐直了身子咳嗽了一声,文华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