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跑了。”
孙镗可是带着长枪短炮,打算去跟孙忠留在天寿山陵寝的守陵的人,干一架,完成陛下交待的炸陵的事儿。
结果,守陵的人压根没敢抵抗,看到乌央乌央的乞儿军,直接跑的无影无踪。
“用的火药超量了,不要惊扰到列祖列宗的好。”朱祁钰平静的说道。
果然,孙忠那帮人,只是一群臭鱼烂虾罢了。
“末将有罪。”孙镗立刻跪在地上,俯首帖耳,额头的汗已经滴落在了地上,对于全身皆甲的孙镗来说,这个动作非常难完成。
孙镗干的是脏活,陛下找个由头,比如惊扰皇陵,把他砍了。
这事儿的性质,就变成了孙镗私自炸毁皇帝大兄亲王陵寝。
孙镗为什么没有犹豫的去炸陵寝?
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
他认命了,依着陛下的性格,厚待军士,自己的家属应该能保住平安。
至于陛下为何让他去炸毁陵寝,而不是石亨呢,孙镗自己多少心里有数。
之前他因为京师之战未能封爵,而耿耿于怀,孙忠的孙女婿,信国公的曾孙汤胤勣,曾经拉着孙镗喝过几次酒。
“起来,不许跪!”
朱祁钰训斥道:“你家里长子孙宏,仗你有军功在身,在京甚是纨绔,颇有恶名,好生教导,最近不少人弹劾他,朕不想你这怀宁伯的勋爵刚到手,就飞了。”
“啊?”孙镗抬起头来,有些迷惑,按照规则而言,他不是应该被枭首当替罪羊吗?
朱祁钰看着远处被风吹散的烟尘,出神的说道:“回头煤井司的事儿忙完了,去宗人府领怀宁伯爵。”
石亨看着孙镗这个憨憨劲儿,轻轻的踢了下他,示意他起来回话,孙镗满眼迷茫,站了起来俯首说道:“谢陛下隆恩。”
朱祁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