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还算明事理,至少知道谁能赢。
“昌平侯走到哪里了?”朱祁钰问起了杨洪的事儿,他处理一下宣府之事,就会回京来,做他讲武堂的祭酒。
兴安笑着说道:“现在已经到德胜门了,再过会儿就到讲武堂了。”
“武清侯对杨洪回来是个什么态度?”朱祁钰低声问道。
眼下只有兴安在身边,兴安这个人知道分寸,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
兴安俯首说道:“武清侯没什么态度,甚至有点轻松,石总兵每天都在兵推棋盘,在反复的斟酌自宣府来的军报谍情,推敲如何灭了瓦剌。”
“对于石总兵而言,灭瓦剌是更重要一些。”
军人,沉迷于建功立业,这是干正事。
朱祁钰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石亨就这么个状态下去,真的挂帅灭掉了瓦剌,朱祁钰可以封他国公,张辅封国公是因为两次平定安南。
若是石亨能把瓦剌人扫庭犁穴,朱祁钰是不会小气的。
“走,叫上武清侯,去迎一迎昌平侯。”朱祁钰站了起来,正了正衣冠。
石亨被叫了出来,紧随其后:“陛下真是龙行虎步,走出了一个虎虎生威!”
这刚见面就一句马屁。
这已经不是当初石亨在狱里等着被砍头的时候了,没必要这么拍啊…
“行了,昌平侯回来了,若是觉得讲武堂烦闷,兵部坐班拘谨,就回大营待着也行。”朱祁钰以为石亨不想在讲武堂待着呢。
石亨笑呵呵的说道:“兵部坐班是挺拘谨的,倒是讲武堂有趣。”
“讲武堂纸上谈兵终觉浅,石总兵两头跑不嫌累?”朱祁钰还以为石亨会反感讲武堂这种有点纸上谈兵的地方。
兵家之要,在于出奇,不可测识,始能取胜。
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