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的读书人都会说,但是做出来,那就是天天悠悠之口,口诛笔伐。
朱祁钰看着于谦面色发黑,直接耍起了无赖:“好了,于老师父,朕做都做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陛下!但陛下若是日后再有如此鲁莽,臣必以死谏之!”于谦掷地有声的说道。
都察院的那群喷子们、国子监那群庶吉士、六科给事中的那群文狗,如果说死谏,朱祁钰是万万不信的。
他们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是能做出死谏的事,朱祁钰立刻倒立洗头!
但是于谦说要死谏,那可能真的是要死谏的。
“朕知道了,这不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吗?”朱祁钰无奈点头,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李世民宁愿捂死猎鹰,也不愿意让魏征知道他在玩鸟了。
这唠叨,谁顶得住?
“陛下,于老师父,看看臣带回来了什么?”石亨从楼下噔噔噔的跑了上来,肩上扛着一把大旗,正是朱祁镇那没有烧干净的龙旗大纛。
天大雨,如瓢泼,这龙旗大纛烧了一半,没有烧尽。
朱祁钰接过了朱祁镇的龙旗大纛,将大旗从杆子上摘下,卷好,递给了兴安。
“明日廷议,将这旗放在长桌之上。”朱祁钰叮嘱着兴安。
兴安低声问道:“那陛下之前那封敕喻,是不是该毁了去?”
“嗯。”朱祁钰知道兴安说的是传位诏书,下次用,下次再写,神器岂可轻授?
兴安贴身带着那封敕喻,听到朱祁钰的命令,立刻拿出来,放到了火盆里,展开将其焚烧,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于谦稍微看了两眼,看到上面的关键字,面色大变,他颤颤巍巍的指着燃烧的敕喻说道:“陛下,神器岂可轻授啊!陛下…”
朱祁钰打断了于谦的话,赶忙说道:“好了,好了,于老师父,别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