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夜不休,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他们不嫌寒碜,朱祁钰还嫌他们嘴臭呢。
“陛下说的是。”王直默默退下,站稳了身子。
“金尚书,京师粮价现如何了?”朱祁钰问起了民生大计,民以食为天,这粮价自从锦衣卫去了一次朝阳门的东市之后,似乎已然平抑。
金濂跨出一步,想了想说道:“京城米粟价格稳定,一石七钱上下,略有波动也属正常。”
七钱?
之前四两,现在七钱,的确是平抑粮价了。
这帮狗奸商,哄抬物价奇货可居,大发国难财,等到打完了仗,一个个都要去刑场走一遭。
乱世用重典,朱祁钰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俞士悦继续说道:“柴米油盐酱醋价格都与平常无二,反而因为瓦剌人兵锋将至,商贾抛货,价格略降了几分。”
“陛下,最近各诗社活动频繁,却对粮价闭口不谈,可见还是能吃饱了。”
朱祁钰差点笑出声来,点头说道:“朕知道了。”
“时刻注意,若有人囤货居奇,恶意倒买倒卖,让五城兵马司逮捕即是,若是有人阻拦,到锦衣卫衙门卢忠去就是。”
金濂俯首说道:“臣领旨。”
“俞士悦,京师盗寇是否猖獗?”朱祁钰点名了刑部尚书俞士悦。
俞士悦俯首说道:“比平日里更加安静了一些,兵事在即,宜用重典,平时小错,现如今怕是要从重从严,总体来说,蟊贼还是非常怕死的。”
“于老师父,让臣协助都督卫颖防守德胜、安定两门,也是因为城中无大事,所以才放心让臣去做。”
俞士悦协防德胜门和安定门,这件事朱祁钰当然知晓,他点头示意俞士悦退下。
他认真想了半天,看着吏部尚书王直问道:“王尚书,朕殊不知,群臣喧嚣于殿,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