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京中粮价非但没有降下去,甚至还在涨!”
朱祁钰一愣,随即坐直了身子,愣愣的问道:“通惠河不是通了吗?怎么粮价还在涨?”
“是的,陛下,这粮食倒是进了京,可是保证军士们使用,兵部不肯放粮平抑粮价。”金濂的意思很明显。
他是来告状的,于谦的手太长了。
京通两仓一千库,都归户部管理,但是眼下库都被于谦把持着,京中无粮可放,粮价怎么平抑?
朱祁钰的目光看向了于谦,这兵部已经管着兵了,为何还要管粮草?
这是要做甚?
谋反吗?
也不太像啊,自己叫他来,他就来了,不怕自己五百刀斧手,摔杯为号,当场击杀吗?
石亨立刻就不乐意,忿忿不平的说道:“你这老倌,净告污状,怎么就是我们兵部不放粮了?打仗不需要粮食吗?马上备操军和备倭军就进京了,粮食被你拿走了,这些军士们吃什么!”
“连吃的都没有,你指望他们卖命啊!”
金濂冷哼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厉声说道:“备倭军、备操军我你二十万,方今外御为急,兵食七升,即忘身赴难,一石百升,一天两万石,够不够?”
朱祁钰稍微算了算,一天两万,可以供给28万左右大军,食用一天。
“账目能这么算吗?带兵打仗这么简单,你怎么不去带兵啊?算盘一拿,就能打了?你以为你谁啊!”石亨立刻就有些不满的说道。
金濂丝毫没给石亨好脸色,继续说道:“带就带,谁怕谁!谁没带过兵吗?你在大同戍边,我还在福建平叛呢!”
金濂可不怕这种挤兑,他带过兵,才有这么大的胆气说这个。
朱祁钰刚打算说话,比如说让兵部先把军士用的粮取走,再把各库还给户部,但是他转念一想又不对,这样一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