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屏风,高约一丈,连横七幅,每一面上面都绘画着山川地形险要之处,这屏风两侧皆是书架,摆放着各类书籍图卷。
两个硕大的铜制仙鹤香炉一左一右夹在屏风两侧,里面燃着安身的沉香,殿阁墙壁上嵌着一颗颗避尘珠,这是唯有寿数百年的大蛇颌下才有可能生出的明珠。圆润光泽自不必谈,还有祛除尘埃,不生虫蚁的功效。
两个粗壮的宫女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香炉两边,见了苏彻与冯不行进来则是一动不动。
转过这架硕大的屏风,后面摆着一个小小的卧榻,宁安公主做书生打扮,额头上绑着一抹蓝色方巾,穿着一件灰扑扑的麻衣,露着玉足,不着罗袜的斜躺在卧榻上,手里翻着一本已经略微泛黄的书籍。
她见苏彻与冯不行来了,笑着坐直了身子。
“长信侯?”
“正是苏彻。”
苏彻也不见礼,只是这样直直的看着这位同僚。
“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的确,那是见过许多面了。
“或许吧。”
“前几日,我带宫人去摄山进香,略感风寒,只好歇息两日,若有失礼之处,长信侯不要见怪。”
“苏某不敢。”
去摄山进香?苏彻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止心观时,在庙里随意写的字迹,看来自己碰见的那伙倒霉和尚是正撞到枪口上了。
“列位要拿孙行恭,此人既然干系到妖魔,本宫便不再多问,只是我宫中今日出了件稀罕事,正想叫二位给我参谋参谋。”
宁安公主伸手轻轻拍了拍桌子,当即就有宫人捧着个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面摆着半截木桩。
“这是?”
冯不行看着那个托盘。
“东海雷击木。”
“长信侯果然见多识广。”
宁安公主冷着脸道:“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