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咱们是来办事的,过去的旧账不要翻了。”
苏彻插了一句。
“做事。”
“得令。”
朱彝扶好腰间环首直刀,几步走到沈家大宅门口,上面贴着天安县的封条。
风吹日晒,雨过霜凝,这封条早已经发的不像样子。
“缇骑慈州千户所办事,拆封。”
他口中说着,伸手凌空一弹,一道气劲将那封条节节剥落。双掌一番,一阵掌风,早已腐朽的大门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呻吟,缓缓的打开。
好一手树盘根。
苏彻心里赞了一句。
缇骑之中的修行人,同靖夜司那些来自江湖的修行者不同,本来就是当年大梁太祖麾下精锐改动而来,所以大部分都走的武儒一脉的路子。
这朱彝不管在天安县怎么样,就凭刚才出手的那股利落,就说明他还没忘了自家立足的根本。
既然是朝廷手里的刀把子,那还是要靠拳头说话。
枯藤老树,断井残垣,大门打开,惊起一声鸦鸣。朱彝长刀出鞘,缓步走入这处尘封已久的大宅。
捕头则领着一众衙役紧跟在后。
“你好记得当初停灵停在那里?”
“应该就在大厅那里。”
朱彝绕过影壁,手中长刀横扫,将这些枯草乱藤斩开,迈开步子直往门厅而去。
沈家的这处大宅,着实当得起一个深宅大院的评价,院落很深,一砖一瓦,房屋布局,都能看出当年花费了不少心思。
只可惜物是人非,到头来终究还是一场空。
朱彝领着人进入沈家大宅的门厅,这里的家具摆设早被人拿走,只剩七口硕大的棺材支在地上,每个下面摆着四条长凳。
棺材前面用碎砖压着一陌黄纸。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