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窗楹一阵阵震荡。
外面怎么回事?
眼下时节虽然已经是深秋近冬,可这风并不是自然之风。而是邪祟生成之后,天人感应之下吹起的狂风,风中透着一股妖邪。
自从进入这天安县之后,苏彻敏锐的灵觉就感觉到这个县城处处透着一股邪气。
按理来说,这样有城隍坐镇的县城,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苏彻将花雕酒收入阴泉九曲之中,推门而出,这一夜还很长。
鸱吻戒蜃气吐露,将苏彻身形隐于无形。
狂风卷落叶,苍月照阑干。
夜晚的街道一片寥落。
只有狂风吹息不休。
更夫的梆子响声有一声没一声的响着。
夜鸟振翅,街头墙角传来淅淅索索不成调子的虫鸣。
有趣。
苏彻看着这夜色下的天安县城,处处安详,却处处透露出一股邪异。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个四五十岁的更夫,缓缓敲着梆子,从街巷的另一头走过来。他裹了三层麻布衣服,枯黄的双眼瞥了一眼不远处灯火依旧通明的同德楼,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这个更夫不对头。
苏彻睁开列缺雷瞳,发觉丝丝黑气从他头上一点点冒出来。
更夫擤了擤发红的鼻子,一步一步慢腾腾的挪着。
苏彻慢慢跟在他后面。
一处十字道口,更夫将梆子举到头顶,四面下拜。
“开路神在左,险道神在右,弟子夜行,百无禁忌。”
这都哪跟哪。
苏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开路神与险道神,在传说之中本来就是一尊神,险道神,先导之神,乃是给亡灵送葬时负责开路的神明。
这更夫这样念叨,岂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