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俑皆为童仆宾客,熙熙攘攘之间固然热闹非凡,可究其实质却是他自家的一幕独角戏。
当时夜宴上的珍馐百味确实都是龙肝凤髓,歌女舞姬也都是一般软玉温香。
前提是只要这幻术不消散。
可问题在于能够证得长生的修行人都如此稀少,能够证得一品地仙的茫茫万古又有几人?
至于能够同此方天地同生共灭的幻术又往何处寻?
这家悦来客栈必然是施展了幻术手段,若是苏彻肯花些时间,下些功夫,或许可以借这里看出更多的门道来。
既然整个客栈都是人家布下的术法体系内的一环,那自然是处处皆有法力波动。
窥伺?
根本就是在人家耳朵里说话。
“既然如此,”陆柏苦笑:“咱们岂不是正好落到了他们的夹袋里?”
“无妨,各有各的好处,有些话就是要他们听个真真切切。”
苏彻一声冷笑:“此番本宫的门下行走葬剑人在郭北县消失的莫名其妙,门中上下皆是震怒,这山阴郭北两地、玄山早就给人攻破,只有这个阴阳界嫌疑最大,定要他们给个交代。”
陆柏将这段话前前后后推演一番,左思右想才算是听了个明白。
这位苏理刑倒是天生的缇骑材料,这千面人的本领让陆柏为之咋舌。
这就演上了。
北邙鬼祖宫门下弟子,前来调查门下行走同时也是其师父的葬剑人失踪之事。
时间地点人物全齐。
只要那位什么葬剑人此刻没有端坐在阴阳界之中,那就是万无一失。
嗯,天下这么大,那个什么葬剑人没那么巧就在阴阳界里吧?
陆柏大概明白了苏彻的意思,赶紧补充道。
“那咱们布在此地的暗子……”
既然从进药的公子变成了鬼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