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于玄阴之意,恐怕已经失去大半。
苏彻将法力缓缓撤回,玄蛇盘卷,静而守宫。
果然,法力每减轻一道,那来自“阴泉九曲”的压力便轻上许多。
虽不能真正掌控此物,但是那种难以驾驭,要被这法器压力彻底压垮的感觉确实已经消隐无踪。
郁离子沉静不语,心里却赞了一句孺子可教。
黄天道一向认为所谓法器,也能算是天之法与人之法的一个中间地带,借由这个中间地带,修行人能够借此摸索天地之间的种种法则,将之化为己用。
如今苏彻以《纣绝阴天秘箓》借这件法器,体悟太阴之道,已经算是在探寻阴阳之法上迈出了一步。
这里面固然有自己提点的成分,却也能看出苏彻思路开阔,有应变之能。
“祭练法器,祭练法器,何为祭?何为练?”
苏彻心中明悟:“所谓祭,就是际,就是天人法则交际于一起,借由法器缓缓体悟的一个过程。所谓练,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反反复复练习自己对天地法则的一种体悟。”
这也就是为什么某人的法器很少被他人所夺走,而自己却能运使由心。
因为在祭练法器的过程中,天地之法与修行者自己的法则彼此纠缠,让修行人在法器之内形成了鲜明的“个人特色”。
郁离子已经将他的“个人特色”从这件法器之中抹除,但是自己的“特色”又是什么?
苏彻一时不知道下一步又该如何继续。
自己的玄阴之法的理解是什么?
他忽然想到了在枯林禅寺第一次遭遇独目之时曾经感受到的那次帝流浆。
太阴布德,恩照万物。
玄阴之法,若以五行分,应有许多侧面,其为土,则如大地厚重。其为水则如洞渊晦暝,其如火,则如极光蹁跹,其为木,则寿元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