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座椅地垫下面藏好。
听见自家老头语气不对,曹雷苦中作乐,笑着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千金难买早知道,你就别忙着给我上课了。记得,我跟雇佣我的大学还没结清费用,假如真的遇到意外,那钱就当我给你养老,万一平安无事,我买两瓶好酒,几条好烟,去尝尝街头那家老灶地锅鸡,怀念那味道很久了,再烤几个羊腰子,带油的那种。”
“还有啊,本来我惦记着给你找个洋儿媳妇,那姑娘刚才在救援船上,本来想来找我们,现在被三架携带重火力的武装直升机给炸了,这些直升机现在正往我这边飞,不过不一定真会对我们动手。”
“我让她去找救生艇,不知道有没有离开沉船,反正等你跟上面汇报,记得提提这件事,万一上了救生筏,却没人救她,想想都觉得凄凉。假如见到面,我又不在了,你就告诉她是我对不起他们,如果不去上厕所,就不会看见紫色雾球的秘密,估计这会儿已经回到三十七号浮冰考察站烤火唱起喀秋莎,泰国这支考察队里的老外学生阿瑟,也不会在雾气里失踪。千万记得,一定用卫星探查我给的坐标附近,这可能会牵扯到未来的世界新格局,涉及到人类共同体的命运,别的我不要了,给你和我妈发点奖金,再给我记个一等功,就当是我最后的贡献了。”
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在交代后事,实际上这确实就是在交代后事。
曹雷说完这番话,火速挂断了电话,担心自家老头太煽情,远在千里之外,那位当爹的除了担心以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能够及时将坐标递送出去,并且受到重视,自己这里才有机会多出一线生机。
不过,考虑到这件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曹雷也不确定自家老头的话,究竟会不会被当成疯言疯语。
所以“争取一线生机”之类,他压根没提,免得老曹因为没能帮上忙,最终将过错往身上揽,整日活在后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