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对伯邑考而言, 这个时候, 跟着曹柘离开三年, 反而像是一个‘理由’。
一个让他说服自己的理由。
即便是曹柘只是一个骗子。
他也可以利用这三年的时间,好好整理一番,做好了打算再回来。
“好!我同意跟你去游历。”
“不过,我要先知会过母亲与二弟。”伯邑考说道。
曹柘点点头,然后平淡道:“三天后,西岐城郊落燕林畔,我只等你一个时辰。”
说罢之后便飞纵而去。
伯邑考心中各种念头几番轮转。
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
将所有的杂念,全都按下。
三天一晃而过。
伯邑考已经做好了交代。
对于他的离开,母亲与二弟都是支持的。
他们也听闻了推恩令和开拓令,此时的西岐城中, 可谓是暗流汹涌。
作为西伯侯长子,伯邑考如果留在城中,难免就要被逼着站出来做决断。
但如果他不在, 姬发便可代管事务的同时, 以西伯侯与西伯侯长子皆出门远行,无法做出重大决断为理由,进行推诿与拖延。
西岐城外小树林畔, 曹柘已经换了那一身洁净的道袍,改为朴素破旧的麻衣,脚踩着草鞋,牵着一匹老马,站定在那里。
伯邑考却是由仆人驾车送来。
身后随行的车队便有八架。
看那深深的车轴印,不难猜出其中定是满载物质。
曹柘从马背上的包裹中,拉扯出一套粗衣,递给伯邑考。
“去换上,然后与我二人同行。”
“前半月,我允你骑马,再之后便与我一道步行。”曹柘说道。
伯邑考身后的仆人,正要呵斥,却被伯邑考及时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