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梓琳不由有些疑惑。
这件事,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也就是八岁的时候,因为这件事受了点惊吓,躲在于贞的房间里睡了一觉,反反复复地说了几次这件事,得到了于贞的安抚后,她第二天醒来,就已经放下了。
但厉景御现在知道真相,为何一脸震惊崩溃的神情?
“你还好吧?”
“我……”厉景御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无尽的懊悔几乎把他淹没了。
他忍不住沙哑地说,“你和我订婚,还有周末来照顾我的时候,为什么从不告诉我这件事?”
杨梓琳淡淡一笑:“那时候你像刺猬一样,浑身是刺,内心却敏感脆弱。我觉得也没必要特意说这件事,免得让你误会什么。”
“而且,这只是举手之劳,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目光,厉景御的心却更痛了。
很明显,杨梓琳根本没把那件事当成一件大恩,更没指望过让他报恩。
反倒是杨思筠当年特意让他知道这件事,还把梓琳的救命之恩篡改成了,才是刻意又恶毒。
那个站在大树上,勇敢又明媚的小姑娘,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打动他的,没想到他眼睛不瞎了,心却瞎了。
把真正值得他去爱的人推得远远的,却选了那个自私卑鄙的赝品。
“梓琳,我一直以为,救我的人是杨思筠。”厉景御的眼底泛起浓得难以化开的苦涩,“因为,于姨也这么说的。”
杨梓琳浑身一震:“我妈,不,于姨亲口告诉你,十五年前在钱家花园那里救你的人,是杨思筠?”
厉景御苦涩地点了点头,眼里的划过一抹戾气,“要不是于姨说,那次她带去钱家酒会的人是杨思筠,我也不会这样坚信。”
只怪他有眼无珠,只相信自己听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