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黯淡又朦胧的感情是他为数不多的支柱之一。
“陈雯雯......其实我喜欢你。”
没有鲜花,也没有蜡烛和音乐。普普通通的下午,长长的街道。
女孩没有说话,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发丝。
“我知道自己喜欢你,我也知道你没那么喜欢我。但依然感谢你让我喜欢你。
好像说得有点绕了......”
路明非放下一个袋子,有点挠头。
“我以后还会喜欢你,但不是喜欢未来的你,我可能会一直喜欢那时的陈雯雯。”
“嗯。”
衰仔从袋子里面掏出一罐蒲公英,每朵蒲公英的白色小伞都完好地保存在了茎秆上。
“我记得你喜欢吹蒲公英来着,微微的风,漫天都是蒲公英的雨。送你了,吹着玩。”
原来也没那么难说出口。虽然准备的台词说瓢了,插在兜里的手有些发颤。
德国有个女诗人写过,“我爱你,与你无关”。仔细想想,其中也有一丝美好。
走完巷道,就看到了仕兰的大门。门口的黑色豪华轿车上印着半朽世界树的徽记。
看到那个红发女孩时,路明非惊喜莫名。
绘梨衣居然来x市了!她是从东京过来找他的吗,不会吧?
“绘梨衣,绘梨衣!我是sakura啊!”衰仔朝女孩兴奋得挥着手,小跑着奔向校门。
陈雯雯:?
诺诺一脸迷惑地看着跌跌撞撞跑来的衰仔,他在干甚么事?
“绘梨衣,你也要去卡塞尔上学吗?你穿衣风格变化好大啊。”
一个直拳正中路明非脑门。
“傻逼。”
......
“你为什么要假扮上杉绘梨衣?”路明非捂着额头,质问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