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州知府被处死,其余官员,小罪入狱大罪论斩,无人能逃法网。
祸害已清,原本该拍手称赞的百姓,如今望着灰蒙的天,内心却是绝望。
齐璟琛指着那道长堤:“朕治国之下,任用如此贪婪无德之人,是朕之过失。如今河堤面目众人已知,朕有话问尔等。”
他沉声道:“汛期将至,若大堤不修,洪水冲垮直下;若重修大堤,一旦发洪,挡无可挡。今日修或不修,全让你们作决断。”
这里是他们的故里,是他们的根,他们又哪真舍得放弃选择背井离乡?百姓心中恨极伪善的魏传舟,终有明理之人出来主持。那位中年人磕了响头,闭着眼,狠狠一咬牙:“修!”
一方百姓全跪于跟前,齐璟琛的心无比沉重。
知府抄家出来的白银全投进重修大堤之中,戴罪之身的官员乡绅,不敢吭声拿出昧心拢来的钱财,可修建河工工程之大,远远未够。
齐璟琛一身疲惫地归来。
云绾容安静地服侍更衣梳洗,传上膳食。
齐璟琛腹中空空却食不知味,眉头皱着没放下来过。
云绾容点点他眉心:“皇上因何烦恼,可否同臣妾说说?”
齐璟琛抓住她手,捏了捏,叹了声:“没银两啊。”
“……”满身腥风肃色归来的帝王她都怵,怎么一开口就……云绾容体谅他辛苦也不多说了,道:“臣妾听闻些许,关于河堤之事罢?”
她撤了他的酒杯,不让多喝:“臣妾愚见,源州富庶,商贸往来大宗白银携带保管不便,于是办了钱庄,还不止一家。”
齐璟琛眸色微敛,总算笑了。
“臣妾的想法实属空谈,其实也不知可不可行,但无利不商,人命关天总要试一试的。”云绾容跟着笑了笑,然后不放心地打量他:“听说昨日闹得挺凶,皇上有没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