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大。
他能苟延残喘至今,除了隐忍,便是群臣的暗中支持,他是李唐正统,本来地位不可动摇,但如今又出了孝敬皇帝后人,比他年轻,比他有为,他害怕群臣转而支持萧业,自己落到个李弘李贤的下场。
或者便如李显那样,在严密监视下,战战兢兢过日子,指不定哪天,就有天使送来一壶鸩酒,或三尺白绫!
“再探!”
李旦颇有些失态,挥了挥手。
“诺!”
姚崇施礼离去,心里也是难以平静,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不相信会有莫名其妙关于萧业的流言传出。
如果萧业真是孝敬皇帝之子……
这让他心里为难起来。
凭心而论,他还年轻,有理想,有朝气,与那些老臣勾心斗角,老奸巨滑不同,他心里还是渴望效明主干出一番事业。
只是……前几日拿萧业当枪使被识破,反被摆了一道,已经在两人间结下了不大不小的过节,他又着人在暗中放风萧业投靠了武家。
虽然因武承嗣的倒台,有关流言成了笑话,可是流言毕竟始于他和周谨,如根溯源,未必查不到他的头上。
‘也罢,若真是你,那也是个野种!’
姚崇眼里,现出一抹狠厉。
陆文正在翰林院抄写文章,心神不宁,突然外面有人唤道:“陆郎,陆郎!”
再一抬头看去,正是蒋方,遂搁下笔,把蒋方拉去角落,才小声道:“蒋郎可是为萧郎之事而来?”
“是啊!”
蒋方急道:“外面都传疯啦,陆郎可有对策?”
陆文沉吟道:“这种时候,千万要冷静,一动不如一静,在事实未弄清之前,最好什么都别做,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反而害了萧郎,你去告诉伯玉兄和张检,先观观风头,切莫轻举妄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