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装入封袋,再装入木匣,匆匆离去,可是神色的变化瞒不了别人。
‘该死,这贱种答完了?收卷子的是什么意思?’
黄文光卡在了第二题,他对于破题没有明晰的概念,只是隐隐觉得顺着原义破题不大妥当,正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之时,看到萧业交了卷,又看到吏员的震惊之色,心态再难平稳,脑海迷糊起来,再也没法细细思量,于是落笔,顺着原义去破。
陆文也是心中一凛,萧业能吟出传世佳作,自然不是孟浪之辈,他不相信萧业是胡乱答卷,必是三思而后写,难道此题他轻松破了?
是用的原义还是引申义?
用引申意非常简单,这题难就难在顺着引申义去答,大道理环环相扣,才思如泉涌,酣畅淋漓,令人欲罢不能,可是回过头一想,又会发现不论原义还是引申义,阐述下去都是对的,难以取舍。
陆文不自禁的琢磨起来。
在陆文眼里,萧业不可能留意不到原义与引申义之别,他也曾注意到,萧业在破题时有过停顿,显然是在取舍,此人会选哪一种呢?
思来想去,倾向于原义渐渐占了上风。
‘也罢,就拼这一回!’
陆文心里有些无奈,破题不靠自己理解,反去猜别人的题,对于他的自尊心是个不小的打击,但科举何其之难,四千多学子只取三十之数,他再自傲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无非是些小手段罢了,相对于功名,这不算什么,随即提笔书写。
县学大堂。
张柬之高坐上首,左右分别是县丞、县教谕,以及从府里来的两名教授。
屋里烧着炭炉,五人均是默不作声,三通鼓响,将强制收卷。
“禀堂尊,有试卷收上!”
这时,外面有吏员来报。
“哦?”
五人相视一眼,才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