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锡已经合衣躺在了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均匀,靴子也没脱,就那么耷拉在床边。
桃夭夭将托盘放在桌上,小心地到了床边。
“王上,王上?”她轻轻推了推洛云锡的肩膀,“王上,醒酒茶好了,您要不要起来喝一些?”
她推了两下,洛云锡依旧一动不动,只微微皱了皱眉头。
桃夭夭在床边坐下,大胆地打量起洛云锡的睡颜来。
依旧是人神共愤的俊脸,瘦了些,却也似乎更白了些,双眼的眼尾泛着些不正常的红色,应该是醉了无疑。
她的目光缓缓往下,最终停留在洛云锡那张紧抿的薄唇上。
世人都说薄唇的人清冷寡情,这话果然是对的。
竟然敢不记得她!
但是,若是忘记她能让他平安的话,她倒也不是那么介意。
“……洛云锡,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想告诉你的是,从始至终,我从未怪过你……”
软糯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空荡的寝殿中响起,洛云锡靠在床内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桃夭夭又坐了一会儿,似乎忽然想起洛云锡还没盖被子,便慌忙站起身来。
她看了一眼洛云锡垂在床边的双脚,便弯腰给他脱了鞋,又将他的双腿抱到了床上。
她的目光悄悄扫过洛云锡的腰带,那枚令牌依旧还在,只不过垂在了床的内侧。
她屏住呼吸跪在了床上,一只手扯住了锦被的被角,另外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朝着洛云锡腰间的那块令牌摸了过去。
三寸,两寸……
眼看那块令牌就要到手,洛云锡却轻哼了一声朝里翻了一个身,那块令牌自然好巧不巧地被他压在了身下,只露出明黄的几根小穗穗在身下。
桃夭夭黑了黑脸,不甚温柔地将被子盖在了洛云锡的身上。
均匀的呼吸声再次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