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齐委屈地笑道,桃夭夭眼底的排斥和敌意太过明显,他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那倒不是!”桃夭夭也笑,“我只是在想,你刚才说起的那个和尚,为何还没出现?
我都大摇大摆地从外头溜达一圈回来了,为何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拦下我?”
“他大概是觉得……你男人和孩子都在这里,你这做娘的,怎么都不会舍得自己离开吧?”呼延齐慢条斯理开口,笑得有些色。
桃夭夭瞬间黑了脸,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盖就朝呼延齐砸了过去:“胡说八道什么呢?本姑娘的便宜可不是谁想占就占的!”
杯盖直直地砸到向了呼延齐的面门,虽然没用内力,却也沉甸甸的,被砸到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呼延齐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只是这一挡,却并没完全挡住,杯盖被他的手腕挡得稍稍偏了偏方向。
“噔”的一声轻响,杯盖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的外眉骨处,然后跌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桃夭夭抬了抬眼皮。
连个杯盖都躲不过?
是真的不会武功?
还是装的?
呼延齐伸手摸了摸被砸得生疼的眉骨,耐着性子继续开口:
“在下早就说过了,姑娘若是想躲过外头的追兵,就只能委屈一些,等咱们平安出了城……”
“谁说要出城了?”桃夭夭开口打断了呼延齐的话,她缓缓站起身来踱到了呼延齐的面前:
“我刚才出门打探消息,城中确实有搜查洛云锡的禁军,玄幽王也确实定在了午时问斩,还有我爹和我哥,确实也被皇上留在了宫里,但是那又怎样?”
桃夭夭的声音逐渐沉了下来:“但是,你哪只耳朵听说禁军要捉拿的人是我桃夭夭了?
你一个往来天晟和九渊的商人,又是被人追杀的危机时刻,又是如何一眼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