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凄凉地笑了笑:“白芨,你我二人虽是主仆,却胜似姐妹,我走之后,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定远侯府困了你这么些年,是我对不住你……”
白芨继续摇着头,深深地在地上给沈卿尘磕着头,久久未曾起身:“夫人,别说了,您别说了……”
看到沈卿尘脖颈处渗出的隐隐血迹,鲁域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上前一步到了呼延齐跟前:“殿下,她若是死了,咱们手里可就没有什么筹码了!”
呼延齐一直冷着脸,许久之后才沉声对着沈卿尘开口:
“桃夫人,本殿劝你还是不要自寻死路!你就算是死了,本殿也不会让他们这些人活着离开这里的!”
“那你就试试!”白芨猛地抬起头来,眼底已经被铺天盖地的仇恨染成了一片通红。
“天晟狗贼,纳命来吧!”
白芨握着手中的宝剑,闪电一般地朝着呼延齐扑了过去,而沈卿尘的身体,却在她的身后缓缓倒了下去。
……
“嘶——”
桃夭夭痛呼了一声,一把丢掉了手里的匕首。
“女侠,您没事吧!”她对面坐着的花羽放下手里处理了一半的野兔跑上前来。
当看到桃夭夭手指上渗出的血迹之时,他立刻懊恼起来:
“俺早就说了,这些粗活让俺们兄弟来做了!您看看您,这刀子如此锋利,哪儿能让您这姑娘家动手!”
“行了!一点小伤而已!我还不至于连削个竹签都不会!”
桃夭夭好笑地看了花羽一眼,伸手接过了花沐递过来的金创药撒在了伤口上。
刚才的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心口那里如同针扎似的,狠狠疼了那么一下,疼得她竟然连匕首都握不住了。
“女侠,俺已经支好帐篷了,您就去边上烤火吧,等俺们烤好兔子和鱼了再叫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