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的渐行渐远的麻袋,眼角有些湿湿的,一滴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滑到了地上,落入了雪地中。
即便是身上头上都落满了白雪,她的视线依旧望着太监拖着麻袋的身影,最后渐渐消失。
“公主……”
檀香走到了掉伞的位置,捡起了刚刚掉落的油纸伞撑了起来,遮住了夜晤歌的头顶,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
夜晤歌没有反应,视线依旧落在那太监和麻袋消失的地方。
……
……
雪,依旧在下。
风,依旧在刮。
皑皑白雪中,两个小小的女孩子撑着一把油纸伞,就这么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心疼。
良久,檀香听到了夜晤歌开了口。
“她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她说。
檀香就这么看着夜晤歌,她的视线依旧落在不远处,脸上有着泪的痕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很是淡定,就这么看着不远处道着这么一句。
“该开心,还是该失落。”她又说了一句檀香听不懂的话。
那个女人,夜晤歌至今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苟延残喘的在冷宫待了这么久,一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或许她明明知道,可是选择了自欺欺人;她不想死,因此选择了苟延残喘的活着。
那三年,那个女人教会夜晤歌很多东西,教会了她怎么在人心复杂的环境中生存,可是到最后即便是心思再怎么缜密,头脑再怎么的聪明,却依旧抵不过病魔的折腾。
死了……
还是因为那个女人清楚地知道等不到了,想通了,所以选择了离开。
“呵……”夜晤歌轻笑着摇了摇头。
檀香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有些心疼,她知道夜晤歌在冷宫待了三年应该是和冷宫的那些人有着感情的。
或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