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突厥部伍,这使得以默啜为首的所谓后突厥汗国虽然得到了平定,但漠北却仍秩序未复,仍有许多余波亟待镇压梳理。
包括张仁愿自己随捷报露布入都的军情奏报中也有进言,漠北胡情仍有纷乱杂多,希望朝廷不要即刻便让北征大军班师回朝,留镇漠北将局势震慑平稳下来。
大战之后,漠北所谓的余波主要还是突厥遗产的分配问题,胡部人口与牧场领地的重新划分,这将直接影响到漠北之后的秩序与情势。
在经过最初的喜悦之后,朝中也即刻开始了针对这一系列问题的权衡商讨。
不同于时流对张仁愿征计中否相间的看法,李潼对于这位他亲自选定的北征主将的一系列做法都是持高度认可的态度,甚至张仁愿的一些态度和做法就是直接出于他的授意。
往年大唐北面用兵,除了本身强大的军事实力作为基础与后盾之外,对诸胡力量的运用也甚是精彩。他太爷爷唐太宗针对东突厥一系列战略、战术的运用,可谓历代以来兵家经典。
但战争作为人类社会最复杂、也最激烈的群体行动,哪怕再经典的战例,也要结合背景来做取舍化用。
当时的大唐立国未久、内政萧条,又刚发生玄武门之变这种撼动根本的政治变故,突厥颉利长驱直入、陈兵渭北,唐太宗所面对的处境可谓内外交困、凶险到了极点。换了任何一个稍有软弱智短的帝王,怕都将要束手无策、致使内外局势糜烂。
但唐太宗却能动员一切可作动员的力量,短短几年时间内便完成局势的逆转翻盘,功业可谓伟极!
或许正是因为贞观年间攻灭东突厥的事迹太过辉煌经典,以至于后续计略都难脱离这一窠臼,对胡人力量在漠北局势当中所占比例过于看重。
事实上哪怕在贞观一朝,对漠北群胡的态度也是前后有别的。武德九年颉利南下牧马,贞观四年入朝蹈舞,短短三年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