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马、射马,不要射人!”
眼见来犯之敌甲护精良,纵有流矢及体也难成伤害,刘禺便喊叫提醒,并引弓示范。他虽然不是在营典兵的武官,但弓马技艺也颇纯熟,一箭射出直中马腹,对面骑士应声而倒。
阵内役卒们见状自是连连叫好,但刘禺却苦笑一声,将被弓弦割破的冻肿手指捂在前甲,触手的冰冷让伤口麻痹凝固起来,只是麻木的指节已经难再引射。
阵内弓弩的反击虽给阵外突厥骑兵们造成了些许伤损困扰,但却并不持久,几番试探佯攻后,阵内已经少有箭矢再射出。
眼见这一幕,突厥队伍中便响起了发动进攻的号角声,一群武卒们如狼似虎的欺近待杀。但唐军的车阵并非虚设,外置悬挂的锋刺让他们难作攀爬,一俟下马欺近,内里便有长矛如蛇信子一般刺出,直将人穿透当场!
“强攻、强攻!这只唐军杂部,战力低下,车中必有重货,破阵任取!”
眼见刚才跳阵逃走的唐军骑士已经在左近坡岭上燃烧起了数股烽烟,突厥的兵长一边下令分出别队追杀扑灭,一边勒令军士们速速攻破此处车阵。
突厥军众们人多势众,面对这好不容易逮到的肥羊自是垂涎欲滴,不需首领怎样催促号令,一个个都蜂拥入前。
阵内卒众虽然不称精勇,但见身陷重围、生死存亡之际,自有悍性激发,也都在拼命的反击。
最初的惊恐过后,眼见不少看似威猛的敌众在他们反击下陈尸车外,情绪反而渐渐平稳下来,此前所接受的一些粗浅的军技操练重新回忆起来,循着记忆中的动作一板一眼的戳刺反击,居然渐渐有了章法。
唐军的车驾配给本就是针对突厥的游骑冲击,外挂的厢板仿佛獠牙呲露的凶兽巨吻,高大的车身也难凭人力马足一跃而过。
在此环拱之下,突厥军众想要攻破这一刺猬车阵委实不易,这些突厥少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