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今日在卫府中考核群僚的事情,讲到众千牛备身们弓马技艺多么不堪,也并没有隐瞒,如实道来。
武则天对于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毕竟关乎她个人安危,听李潼讲述完毕后,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冷哼道:“古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那些千牛备身,一个个也都是权门贵第所出,竟然如此不堪?宸居安危,便付此辈手中?”
李潼叹息一声,并作请罪状:“臣偶作闲戏,不想是这样一个结果,心中实在惶恐。诸千牛备身所以入选宿卫,所重还非弓马诸技,而是各家冠缨门第的忠义传承。但这一点施量取舍,下僚未必能尽知,如今共在一场校演,优劣如此逆转,诸卫士难免愤懑。臣自知孟浪草率,今日入宫,请罪之外,也是想请教陛下该要如何善后修补?”
“千牛卫拱护宸居,职责深重,所用本就忠勇为先。力不能挽,技不能驯,君王安危、目若玩戏,又有什么忠义可言?慎之你能察此大恶,又何罪之有?”
武则天闻言后便冷笑道:“考核技艺,势在必行!勇力者攫用,卑弱者黜落,如果连这一点公道都不愿下赐,又怎么能望众将士用命效劳!难怪慎之你盼能有才士分劳,那些膏梁禄虫,一个个仗恃门荫,君王安危都在度外,又怎么会将你这个资望仍浅的少王放在眼中?”
李潼听到这话不免一乐,那些人不敢不敬他,但既然他奶奶这么想,他也没必要解释得太细。
接着武则天又对太平公主说道:“你能此际推举才士,正合时宜。豆卢贞松久事宿卫,想有更多成计可循,能够大补慎之整军良计。”
太平公主听到这话,脸色略有尴尬,她举荐豆卢贞松用意是好,却没想到人还没有入事,就已经有一口大黑锅等着背了。那些千牛备身们一个个家世显赫,担任此职本就是为了镀金,真要军法严明的去操练,这不是明摆着得罪人。
李潼对此倒没有多愧疚,只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