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收拢人情,更作深用。”
李潼一边给郭元振加担子,一边又说道:“你既然在闾里探听我的故事,当知我衔恩之深。无论野中臧否,圣皇陛下是我至亲恩长,只因当今世道情势诡谲,孤恩难恃,长情日短,所以趁于从容时闲作布置,非为厉念谋险,只为能临危当事,性命在我,匡扶社稷,不流于口舌夸夸。”
他说这番话,原因也很简单,我跟我奶奶感情还是挺不错的,做这些人事布置也不是针对她,所以你也就不必担心加入进来后会顷刻有祸。
但感情好只是我跟我奶奶,她年老日衰也难关照周全,别人谁想搞事情把我按下去,我可不答应。真要到了那一天,你们可得豁出命去给我上!
“隐忍待时,大王良计!如此雄姿不能入主,大位更待何人!如此英主不能入事,拙才更待何人!”
郭元振再拜于地,语调中已经多了一些真挚意味。
“起来罢,就座论事。”
李潼讲到这里,话风突然一转又问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官声败坏并非短时,何以还能秩满续任?”
郭元振十八岁便高中进士,虽然守选几年,但解褐任事时间也已经不短,通泉县尉便是其初任之官,胡作非为还能待上这么久,若说朝中没有关系,也绝不可能。
虽然说日后郭元振是另有机缘,但县尉乃是流内最基层的职位,一县数员之多,全国则有数千员。犯了罪还能被武则天亲自接见,如果没有上通的关系,也绝无可能得到这样的机会!
郭元振对此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家父于神都供事司宾寺,任职司仪令,因此关照,仆才能苟且于事。”
李潼闻言后才有了然,难怪路子这么野,原来也是李刚的儿子啊。
司仪令秩为正八品,职权则是负责朝廷凶礼诸事,主要就是在朝官员的丧葬事务,少不了要与满朝大臣门户打交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