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作挣扎,片刻后只能乖乖行上前去被王府护卫系入府中。
王府中堂里,欢宴正在进行,这也是为曲江池雅集造势的一部分。因于西京留守武攸宜并谋此事,武攸宜也是乐见势成,对此并不刁难,甚至还主动推动西京时流向王邸汇聚。
李潼正在堂上观戏,听到门仆来告杨家兄妹入邸求见,吩咐兄长代为待客,他自己则站起来往侧厅行去。
进了侧厅,杨家兄妹一同上前见礼,李潼见杨显宗姿势有些别扭,转又想起昨日塬上所见这兄妹打闹的情景,不免莞尔,但还是忍不住笑语道:“怠慢家事,理应惩罚。但二郎还有事务系身,为此该要自惜啊。”
兄妹两人听到这话,俱都大生羞赧,不知该要如何回答。
“门私简便,不必拘礼,入座吧。”
李潼摆摆手,自己先坐下来:“不是准许二郎短休几日?是还有什么事务难决?”
杨丽于席中抢先说道:“幸在大王恩庇,久困家门的纠纷终于得以解决。恩重不敢寄言待时,亲身走拜,敬谢大王。”
“一桩小事,不值得念念不忘。”
李潼笑着说道:“我是事外闲流,不便议论太多。不过当中曲折幽隐,也听家人浅言几分。蜀中民殷物饶,难得你家这样商义门庭不恋旧资,肯于苦行商途,转济关中。言则贩业谋利,但也是合乎盈缺均输的道理。
人或耻言商贾事迹,但也难免坐享于成。只要能够恪守商义,不违律令,如果天下有什么地方你们不能行及,那是王化还未可称足够庄重!”
听到少王此言,杨丽心中也是不免大生感激。近日饱尝世情冷暖,她倒是已经很难再为一时言语感动,但话由大王说出,却感觉分外的入心。更且游走权门,人多鄙言蔑视,肯如大王这般正视她家的更是罕有。
她避席再拜恭声道:“家用所驱,劳于行走,不敢狂称商义,只是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