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他也实在不够能量跃上前台去保住什么人,真要急于表态,反而有可能让形势变得更严峻。一如当年他四叔李旦发声要保下刘祎之,反而促成了刘祎之的死亡。李潼真要这么做,更大几率是将自己也搭进去。
收起这些卷宗后,李潼又对田大生说道:“田翁且安在邸中休养几日,待到养足精神,还有事务托付。”
“我不累,大王还有什么吩咐,直言就是!旧事已经解决,不敢放纵松懈,正要忠勤尽力,为大王效劳!”
田大生闻言后连连摆手,瞪着血丝密布的两眼说道。
李潼见状,叹息道:“也不是什么急在当下的要事,只是后续长劳、积攒人势的一点想法。也罢,我先将此事小作讲解,田翁你记在心里,闲来权度,也能修补遗漏。”
说话间,李潼站起身来,先将得自周兴的这些卷宗收藏在房间暗格中,然后又从暗格里拿出另一份自己所写的计划书。
返回席中后,李潼将这份书卷展开,田大生不过文字浅识,还要他来仔细讲解。
“田翁一路往来,所见应有不少亡户流散野途?”
“多、实在是多!早前久在神都,竟不知世道已经如此悲苦。甚至驿道左途,都多有流人出没,一些良善妇孺还只是悲惨求食,更有许多穷困凶横藏匿草野,流寇各方……”
听大王这么问,田大生又连忙回答,将沿途所见流人情形详细讲述。
李潼在神都近野都见到流人出没,对田大生讲述这些也并不感到意外,听完后也是不免叹息道:“生民悲苦,难享安乐,糜烂成患,又牵连更多。我也不敢标榜为万众请命,但恃着自己尚有几分余力,半是惠人,半是惠己,草草有谋,仍须群义助我。”
说话间,他便将自己的构思仔细向田大生介绍起来。
虽然在神都郊野已经有了一些产业,但李潼并不打算简单的招募流人耕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