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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潼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洞察到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说此前太平公主对这个侄子欣赏还只限于人物,那么现在对其才能就有了一个更清晰的了解。
难怪以如此敏感身份,出阁这么短时间便已经经营起了小许局面,单单在洞察机遇这方面,太平公主自问做不到如少王这样敏锐,同时也更加庆幸自己没有矜持于长辈的身份,主动选择来见这个侄子。
对于姑姑的称赞,李潼也是当仁不让的接受下来。
他此前虽然忌惮会被这个姑姑喧宾夺主,但所担心也只是如河东薛氏那样人丁兴旺、底蕴不凡的大家族,不是不愿这个姑姑发展自己的政治势力。正如斗地主一样,人家地主已经俩王四个二在手,他们两个则一手烂牌还要互相掣肘,那还打个屁。
总之,各有各的经营,各有各的发展,时机到了,彼此打点花样配合,不要在一个圈子里互较长短,避免无谓的内耗。
眼下搞个降嫁使,很明显是要跟武家掰掰腕子的意思,那些政治经验丰富的世家大族一个个猴精得很,不会急于趟浑水,武则天也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干。她能容忍爱女耍性子、使脾气,却不会容忍其他政治势力借此生事,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搞风搞雨。
代入这个条件,太平公主能够挑拣的人选其实也很有限。而李潼提醒太平公主这么做,其实也是想借机看看这个姑姑朝野人脉如何。
被指点一条明路之后,太平公主情绪有所好转,这才有心情去观察儿子之后客居环境。她绕着王邸游走片刻,便叹息道:“昨夜匆匆往来,无见三郎家宅颇有逼仄简陋啊。”
李潼听到这话忍不住暗翻白眼,这种话也只有你敢说。能在东四环占据三十多亩一片大宅,换了普通人还不美得冒泡,白居易南坊十七亩宅园都乐得找不着北了。
“履信坊所在偏远,自然难比津桥两端贵美。但也不是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