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抬眼看到李潼行入中堂,便指着他笑语道:“瞧瞧,我家逍遥王总算回来啦。”
“未知姑母来问,闲游在外多时,真是失礼。”
李潼连忙上前礼拜,并对两个兄长说:“阿兄你们既见姑母入户,怎么不让人赶紧传告。”
“无关他们,三郎你出门人情走访,做得正事。你姑母一个妇道闲流,登门来问候嫂子,也不需儿辈荒废了自己的事情来作陪。”
太平公主笑眯眯望着李潼,转又望向站在他身后的唐灵舒,见少女仍是胡服装扮,姿容俏丽活泼,便笑道:“这就是三郎新纳孺子?果然葱白玉立,娇美可人。”
说话间,她又转头望向太妃说道:“我就说三郎风好似我,嫂子怎么说?记不记得往年尚在闲苑,我出出入入也是这样的装扮?人或以为非礼,但我独爱此态。嫂子你虽礼教中人,但儿郎大了,心意自由,知道尊养亲长就是一等的良善,余者还是少做苛求。”
房氏的确有些不喜唐灵舒的这个样子,但望着自家少子仍是一脸的自豪与温和:“也的确是这个道理,三郎最顺我的心意,再有什么闲言都是挑剔。”
说话间她对唐灵舒招招手:“快来拜见公主殿下。”
唐灵舒依言上前,跪拜施礼后,太平公主便将她拉到自己身侧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笑道:“我往年故衫故器都还存在宅里,既知小娘子趣味类我,哪日待闲催你夫主入我加来,无论如何,不能怠慢我家第一个新妇!”
李潼也走入侧席,坐在两个兄长席后,臂肘捣了一下李守礼,作发问口型。
太平公主转眼看到他小动作,抬手指了指他,并作薄怨娇嗔道:“你这个小子啊,早前内教坊里相见,还是很有礼数的样子。怎么出阁自立了门户,反倒变得简慢起来?今日入禁中,恰在你长兄罢事归家,我才得有引领来看望嫂子,否则还不知家门立在何处呢。你自己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