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上装载的河鲜整理一番,并选出仍然活着的两尾大河鲤放入装水的木桶中,并说道:“速速送往相公府上,走坊街大道,知不知?”
剩下那些河鲜,他也都分门别类,让人分送到本家正在势位的几户。差用太多,人手不足,他便顿足怒喝道:“大郎、中郎都死去了哪里?”
这时候,才有一名年老仆妇上前说道:“主母携两位郎君,说是追拿年前外逃的阿舒娘子……”
“那小贱婢终于找到了?人在哪里?”
杨居仁听到这话,脸色又喜又怒,连忙追问道。
“在、在东坊河东王内宅,是南里杨三参军府中娘子来告。昨日杨二府君家人往东坊王宅求借珍器,三娘子随往帮忙,无意发现……”
听到家人禀告,杨居仁瞪大眼珠,顿足冷笑道:“原来在那里、居然在……这个小娘子,倒是比她亡母聪慧得多,懂得贵门求护。怪不得、怪不得找不到!”
感慨几句后,他又惊声说道:“主母是去王邸寻人?几时去的?还有,杨二府君家人知道这事没有?”
眼见家人只是摇头,杨居仁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顿足喝道:“蠢妇、蠢妇!她算是个什么体面人物,敢直登王邸……唉,自作主张,不等我归家商议,她眼里还有没有我!”
一边说着话,杨居仁一边冲进居舍中,也来不及洗浴,换下身上脏污袍服,罩了一件干净圆领袍便匆匆行出,并吩咐家人速往履信坊去观望打探,而他自己则行上坊街,直往杨执柔府邸行去。
杨执柔乃是如今弘农杨氏观王房在都领袖人物,如今又归朝拜相,府前自是门庭若市,访客不断。杨居仁一路阔步行来,衣袍也溅上泥星点点,杂在出出入入的访客中登入前庭。
“七公来得正好,我正要吩咐家人登门访问,今日登门不少,家中采买不及,速取十尾大鱼来用。”
杨居仁立足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