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奔走,将一众丘氏家奴全都驱赶到角落中,本来华丽美观的宅院很快就变得一片狼藉。
丘氏宅中近日本就人心惶惶,家主丘神勣被软禁在禁中,难与外界沟通消息。家门子弟也都被解除职事,困居宅中,当听到外间骚乱声起,俱都神情惊变。
往常这样一幕,都是他们施加在旁人身上,每每见到遭难人家那肝胆俱裂的惶恐姿态,也都少于同情,往往将之当作谈资炫耀。可当同样的命运降临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才知这样的遭遇真的是让人惊悸欲死。
丘氏长子丘嗣忠本为右卫中郎将,今日入门禁卫军众不乏相熟者,这会儿被家人推举出来站立在宅内中堂前,指着那些已经冲行至此的禁卫将士们大声道:“请诸同袍见告,我家人所犯何罪,要受如此惊恐刁难?”
“奉神皇陛下敕令,捉拿罪徒丘嗣诚归案,敢阻事者,同刑以论!”
李光顺在兵士们簇拥下上前,手扶腰际佩刀,望着神情惨淡的丘氏家人们喝道:“丘嗣诚速速行出,无祸家人更甚!”
“我、我无罪!我不……阿兄、阿兄救我!这些军卒,只是欺我父不在家宅、存心构陷……”
丘嗣诚听到这话,神情更加惶恐,拉着兄长的衣袍颤声道:“阿兄为我作证,我一直恭谨在家,哪有什么罪事需要入案……”
丘嗣忠这会儿还存几分冷静,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李光顺,抬手拍拍兄弟肩膀,凝声道:“镇定些,勿损我门仪!国爵门户,岂容轻侮,你且先行,我即刻入请陈情,虚罪难实,这些人若真敢失礼为难,记住他们的样貌名字!”
说话间,他又指了指一侧的家仆说道:“丘三你随二郎同去,他人事历浅,不能从容应对。”
之所以这么干脆交出兄弟,丘嗣忠也是存意争取一下时间,变故来得太快,让他家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甚至来不及派人去通知已经被安置在别处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