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今年,形势有所不同,便马上开始去高宗化了。
当然政治宣传本就没有太多道理可讲,除了开篇甩锅之外,接下来的诏文内容着重褒扬了与突厥作战的黑山之战、云州之战等几场胜仗。
这几场胜仗也都是发生在高宗后期,但是所谓天皇久疾、神皇代布军政,跟高宗皇帝又没多大关系了。李潼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不免暗乐,就想问问他爷爷如果在天有灵,听到自家媳妇这么编排,高兴还是不高兴?
诏文后面又有追封裴行俭与薛仁贵两员去世大将为国公,并各择嗣子袭爵。这其中薛仁贵嗣子薛讷,更是由外州司马直授为右卫勋府中郎将,得以入值禁中。
听到这里,李潼也不免感觉到他奶奶武则天以女主临朝的尴尬之处,那就是即便宣扬边事武功,都不太敢于过分标榜在世且正值当打之年的武将,如黑齿常之之类。
女主临朝本来就不是政治常态,戍边大将又不同于在朝宰辅,能够通过权术去驾驭、制衡。一旦给予他们太高的荣耀,人望自然归附,届时一旦振臂一呼,将会直接动摇中央的权力结构。
当诏文宣读完毕,群臣贺表还没有完全收拢起来。但场面也并没有就此沉寂,接下来则开始宣读群臣贺表。首先被宣读的,则就是凤阁内史、新封邓国公岑长倩的贺表。
当礼官开始宣读的时候,李潼很明显感觉到不远处宰相班列中岑长倩已是负能量爆棚。
原因也很简单,所谓贺表无非就是场面话的彩虹屁,这玩意儿一写一乐也就完了,甚至于有的人根本就不自己写,直接吩咐门生,乃至于凤阁、麟台并诸学馆就有官员直接代替高官写这些东西。
都是场面功夫,这些贺表文采好不好还在其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其中必然会有许多虚饰、溢美的词句。这种话,大家私下里传阅一下也无伤大雅,可若被当众宣读出来,那就难免尴尬,宰相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