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在想究竟是什么人在如此玩弄他?目的又是什么?
那么多的宫禁器物,绝不是寻常渠道能够得来,可以想见那幕后黑手必然不同凡响。
陈铭贞不是没有怀疑对象,而且下意识就想到,是不是嗣雍王一家在陷害他?众多禁物送入他家门,然后污蔑他趁职务之便偷窃王府器物?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打消,因为太牵强了。他此前负责巡警洛南,是知道嗣雍王一家被守得牢牢的、死死的,出入都有监望盘查,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将这么多王府器物运送出坊,甚至准确无误的送入洛北他家宅邸。
而且这个罪名也太牵强了,他此前在洛南虽然受命刁难三王,但却一次都没有登入少王府邸,有大量金吾卫兵众、甚至王府佐员可以作证。
更何况,真正要为难嗣雍王一家的又不是自己,而是大将军丘神勣、是了,丘神勣!
如果排除少王,那么另外一个能够做出这种事的,就是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勣!但丘神勣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是因为那《街使曲》怀疑他与少王暗通款曲,不肯尽力构陷少王,但这似乎也不值得丘神勣将他狗陷入死。而且凭着丘神勣的权势,本身又是统领左金吾卫的大将,要收拾他一个属下将领,也完全不必用这种手段。
还有,那几个贼徒粪工,他们所持洛阳令弓嗣明家门引,又有什么深意缘故?
满怀杂思,使得陈铭贞头疼欲裂又完全梳理不出一个头绪,心情更是恶劣到了极点,恨不能大声嘶吼以发泄心中的苦闷。但又唯恐被人瞧出言行诡异,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巡警。
前半夜街上安然无事,可是时间刚过子时,突然另有一队游骑对面驰来,远远便呼喊道:“陈街使可在伍中?”
“我在,发生了什么事?”
陈铭贞越众而出,开口应答。
对面街徒游骑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