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容忍的。
但她做事向来不循一法,既然正规途径眼下还暂未能达成目的,那就迂回去做,先通过几个方面的配合达成百骑扩充能够带来的效果。
北衙想要再扩新军,首重唯人、马、器杖而已。诸折冲府老兵番士不能募用,那就选官奴力壮者充实行伍。
没有政事堂的令示,北衙不能加设闲厩蓄养马力,那就干脆将管押闲厩御马的尚乘局职位拿过来,随时都能调拨加派御马为北衙军用。
北衙拿不到巡警皇城的职权,那就索性先将宫门监卫的将校职位以亲信充当。
虽然名义上而言,这些职权仍归各卫各司所有,但实际上已经可以独立运作起来。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便能完全从诸卫、司剥离出来,获得正式的番号与职权。
武承嗣将神皇的吩咐详细记载下来,心中则更加佩服神皇的权谋精妙。百骑扩建这个大的目标被拆分开之后,当中诸多人事变动便完全不需要再获得政事堂首肯,凭他眼下的职权便可以完全操作起来。
“如此一来,待到边疆捷报频传,人心惊惧,谁又会强阻于事,自然水到渠成!”
听到武承嗣这么说,武则天便又皱起了眉头:“我与国自为一体,边疆告捷,国势昌盛,是士庶咸欢的喜事,除了心怀戚戚歹念的奸流,谁又会惊惧?”
武承嗣连连点头,告罪失言。
“是了,懿宗前往绣州,已经行到何处?”
武则天略作沉吟后,又作发问道。她几经权衡,最终还是决定将徐敬业旧案再作重提,定点清除朝野内外奸流。
一则人事俱非,这样做对时局人心的震荡最小,要远远好过直接严查南衙禁军。二则她也想看一看,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究竟还有多少余波未平,有多少隐恶被当时所遗漏。
“日前方有传信,已经过了邓州,入洛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