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感觉很轻松自在。
马车驶出坊区之后,横街上多有车马行人往来,另有一些皂衣武侯分布于坊门之外,便有武侯走卒往南面履道坊的武侯铺子奔行而去。
除此之外,另有伊水水渠中浮游的舢板蓬舟,上面也承载着许多精壮军卒,有那么一两艘忙不迭靠岸,上面军卒登岸上街,跟随在马车之后。
不用说,这自然是金吾卫安排的盯梢耳目,察觉到少王出坊游街,便追踪上来。
行到履信坊角,李潼示意马车缓行,自己则扒着车窗探头观望。伊水正在坊区西南角落流入坊中,坊墙也不再是土垒,换成了深入河中的水栅。
透过水栅于坊外便能看到河东王邸西园高墙,在这一片区域里,单单李潼所见金吾卫兵众,便有近百人之多。难怪那个唐家小娘子被困在西园河洲逃不出来,这么多人眼张望,如果金吾卫不监守自盗,一般人真的很难潜入进去。
从这一点而言,李潼还真要感谢一下丘神勣,若是一般的交情,哪会这么明目张胆、利用职务之便给他看家护院。
李潼眨着眼,思忖有没有可能搞点小把戏,攀诬金吾卫潜入宅中行凶?
但这想法一闪即逝,且不说他园里现在本就有鬼,藏着一位来路不正的小美人,就算搞了一点小动作,也根本波及不到丘神勣那种层次,遭殃的无非是分布在左近这些普通兵卒。
这些兵卒们大概也不太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这里。丘神勣斩草除根的心情再怎么急迫,也不会宣扬到人尽皆知。毕竟除掉李潼一家是为了消除后患,事情如果做得太糙,直接就引祸当下了。
田大生顺着少王视线望去,脸上也闪过忧色,低声说道:“坊野卑人,不敢求大王尽信。但下吏敢用性命担保,四郎所言必不为虚,周兴狗贼确是……”
“不聊这些。”
李潼摆摆手,打断了田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