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桥桥桩侧方探出一角似是青竹扎成的箱笼,抬手一指。杨思勖身躯探出栈桥,用竹杖轻轻一勾,便勾出一个腹大颈窄的竹篓,清水沥出,竹篓里还有两条巴掌大小、活蹦乱跳的游鱼。
“是捕鱼的鱼筐!”
杨思勖抹一把额上虚汗,转对大王说道,他抖手将游鱼倒在了池水中,又在竹篓底部发现几根浸泡发白的鸡骨。
“不、不是家奴设下……”
郑金结结巴巴说道:“先时入园,人本不多,察觉怪异,我更没让别人再入。这、这是谁做的?”
李潼抓起那竹篓抖了一抖,看到竹篓前端有细细竹管编成的小机关,类似排箫,弯腰试着浸在水面,当池水流淌时,果然那竹管便发出轻微声调。
“居、居然是这样?”
郑金眼见这一幕,便瞪大眼,转有几分羞恼:“究竟是谁?敢做这种戏弄?”
李潼手指摸一摸竹篓青茬,嘴角也扬起来,这明显不是什么故旧之物。他将竹篓丢在栈桥桥面,甩甩手上水渍:“继续走,今天看个究竟!”
杨思勖当前而行,手里竹杖挥舞,扫开蹿生到桥面的芦苇,不忘回头叮嘱:“大王小心足滑。”
行过栈桥,抵达河洲,茂密的芦苇淹没了原本的道路。芦苇这种速生水草,一季不作打理就要荒长,使得河洲有种荒芜破败的感觉。
杨思勖挥杖抽打出一条勉强可行的道路,又转身扶着大王淌行过去,穿过芦苇丛之后,便到了河洲空地上,一侧仍是园圃,另一侧便是河洲上的建筑。枯草杂枝散在青石铺成的平地上,更有细竹撬起地面,蜿蜒着从石缝里生长出来。
这种河洲环境是好,但因水草丰沛,对园艺修整要求更高,稍稍疏于打理便会显得荒废。就连那阁堂建筑也因为水汽侵蚀,漆色剥落,水侵虫蛀,明显破败。
杨思勖正待上前打开阁堂门窗,李潼却抬手将之